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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贤杰:克莱本一一传奇人物的今昔6-6 200615

2020-06-14

克莱本——传奇人物的今昔6-6

/朱贤杰(著名钢琴家、艺术评论家 霸拓艺术家顾问)

 

百花齐放、百家争鸣是学术的基本态度。作为学术平台,霸拓推送(并不代表认同)能引发思索的文章。

 

不过克莱本始终是新闻媒体和爱乐者关注的焦点人物。 去年2001年“第十一届范·克莱本钢琴比赛”的纪录影片中有不少他的镜头。在他这个年纪上,他看起来身材仍然修长、清瘦,毫无发福衰老的迹象。“ 他从未失去他的童真,和南方人的魅力,他会跳起来拥抱老朋友、乐迷,甚至过路人。他喜欢谈论信仰的问题,也喜欢讨论音乐灵感的力量。”最新的一篇访谈录中这样描绘他。该文刊载于《今日钢琴》杂志上,访谈中也谈及克莱本为何不经常公开演出的原因。其中之一是怯场。“我记得自从我4岁那年开始,我一直就为上场慌神所苦,我知道我一生都将如此,直至我去世。”他说他对付的办法是“做很多的祈祷,并且依靠慢速度的练习。”另一个原因是,“我喜欢开音乐会,但是我讨厌练习,至今仍是这样。”他承认他“有些懒惰”。

但是“上场慌”几乎是所有钢琴家的梦魇,没有一个钢琴家不为之所苦恼。而长时间的刻苦练习,对其他钢琴家来说也不一定是一种享受,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得练。这两点理由并不能令人信服,钢琴家的生涯无疑是超常地辛苦的。 如拉杜 ·鲁普,采访过他的记者发现有一次他半夜两点才抵达纽约机场,他的音乐会在下午举行,而当晚又要赶西欧洲准备第二天的演奏,这样的行程远非一般人所能承受。但有时却不得不接受演出经纪人的安排,为艺术,也为生活,忍受必要的牺牲。几乎没有一位钢琴家可以长期不演出,而仍然可以维持舒适的生活,甚至霍洛维兹,在他长期的隐退期间,也只能忍痛割爱,将他收藏的毕加索的名画拿去拍卖。为何克莱本可以是个例外呢?这个问题,一直到有一天我碰巧翻阅杜巴尔写的那本书时才得到解答。

在那本《与霍洛维兹相处的夜晚》的书中,有一段提到了克莱本。当时因为克莱本邀请霍洛维兹夫妇上他德州的家去做客,杜巴对霍洛维兹的夫人说:“令人难以置信!克莱本住在一幢大厦之中,后面是成排成排的汽车。 房子大极了,家具都非同寻常,许多是古董。 一间连一间的房间里摆满了施坦威大钢琴,我想有17台或者更多。有时候范就将他们送给教堂。”霍洛维兹竖起耳朵在听,不过-言不发。他夫人问道:“他的钱从何而来?他已经十年没有上台了。”杜巴尔回答说:“我听说那些钱来于他的职业生涯,早期时一些非常成功的投资。”原来经济太富裕,生活太优越了,在艺术上也就失去了拼搏的动力。 而乐坛土也就失去了一位本来可以成为大师的钢琴家。

不过爱乐者或许还有一点希望。在那篇访谈录中,最后的一个问题是一直无法回避的:他什么时候会再度登台?在哪里?弹什么?“行”,克莱本停顿片刻,回答说:“我现在正在练一首奏鸣曲,如果我能够弹好它……我告诉一位朋友,如果我在没能弹完它之前就去世了,让每一个人知道,我是很不幸的。那首奏鸣曲我非常感兴趣。 当然,我会继续开音乐会……我经常想到那位了不起的霍尔肖夫斯基,他不是在98岁那年还开了最后一场音乐会吗?”

那么,以这个标准来衡量,范· 克莱本还有三十年的时间可以登台演奏。对世界各地的爱乐者来说,这个消息应该不算太坏。

 

后记:写完此稿后,华盛顿的同学已经从莫斯科返回美国了。在电话中她承认本届比赛没有她预期中的那样精彩。先是听了一 场复赛,觉得有点闷,就去游览观光了,结果连决赛也只听了一个晚上,而一个晚上两名选于就要演奏四部协奏曲,时间拖得实在很长,第二天也没兴趣再去,以致到目前还不知道比赛的结果。回来上网络寻找,网上只有上一届的,本届的结果还有待网络的更新。她说早知道这样,还不如只去听获奖之后的音乐会。我听了当然没觉得意外。她还说因为比赛的选手的资料都是俄文的,她也没有带回,不过她帮我买了一盘录像带,是第一届至第十届比赛的文献片。还寄来了几张本届比赛的现场照片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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